2011年出生的今年几岁(母亲今年七十一)

1世上没有人不爱自己的母亲,当然我也不例外,我爱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今年71岁,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个子不高,胖瘦适中,头发花白,面容慈祥,每次回家迎接我们的总是她那满眼的惊喜和堆满岁月沟壑的笑容。她会用粗糙的双手紧握着我们的

2011年出生的今年几岁(母亲今年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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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人不爱自己的母亲,当然我也不例外,我爱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今年71岁,是个平凡而普通的农村妇女。她个子不高,胖瘦适中,头发花白,面容慈祥,每次回家迎接我们的总是她那满眼的惊喜和堆满岁月沟壑的笑容。她会用粗糙的双手紧握着我们的,拉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问长问短;稍后又从冰箱里拿出鸡鱼肉蛋,想法做出我们记忆里的妈妈味道……

和亿万普通的劳动者一样,母亲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操劳家务和田间劳动中度过的。直到2015年,弟弟“曲线救国”买了郑州的房子,时年65岁的母亲和教师岗位退休的父亲一起,才告别了他们辛苦劳作了几十年的土地,来到我和哥哥生活的城市,安度他们的晚年生活。父母的家和哥哥家相邻,和我家相隔半个城区的距离。逢周末,一个电话,就能聚齐一家十几口人,而远在北京的弟弟一家逢年过节放长假时,才回来团聚。

对于目前的生活,母亲知足且感恩。她常说的话就是:“现在的人多享福:不用烧锅,不用织布,也不用纳鞋底,啥都是现成的。不像俺们那时候,啥都得自己做。看着你们小家庭都过得好好的,俺们多活一天,就是幸福一天。”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21年5月中旬,和母亲一起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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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四十多年的生命历程中,和母亲之间的故事,如同超长的电视连续剧,一幕幕、一集集的生活往事渐次浮现在我的眼前,要都记录下来,估计是一部长篇小说的容量。但此刻,我只想分享对我影响最为深刻的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发生在2005年6月26日,身在武汉的我,平生第一次给母亲报了“忧”……

那年6月是先生辞掉大学老师的工作,到武汉硕博连读的第一个学年末,也是我抵达武汉陪读的第一个月末。一个月来,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投简历,参加招聘会,租房子,一切进展顺利,美好正在发生,我也已做好挥洒汗水、奋力拼搏的准备。到杂志社上班的几天来,头一直晕晕的,原以为是武汉太热,可能自己还不太适应南方夏天的酷热,想着或许过几天就好了,但这不是中暑。那个周末的早晨,当得知怀孕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痛苦且绝望,感觉像是自己毫无准备,而敌人已近在眼前了。

如果是一年前,先生还在高校教书,我还在报社做编辑,养个孩子也没什么不可以。但依我俩当时的现状,一个人的工资能裹住日常的生活开销和求学费用,已实属不易,又哪有能力再养孩子呢?我该怎么办?接下来的事情又该如何应对?设想过很多种前来武汉陪读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点。

房间一角还堆放着从郑州托送来、未及整理的大包小包,见证着近两个月来我颠沛流离的生活:曾经生活了十年的郑州,已成为与一个我无关的城市,只留下求学、工作和结婚的美好回忆。而武汉呢,除了先生,我没有认识的人。我不知能向谁诉说呢?甚至我都不敢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先生,怕影响他复习考试,怕耽误他的学业,更担心他接受不了这种打击。

千百种的设想,被千百次的否定。我可怜的宝宝,为什么没有早一点,也没有晚一点,而是如此的不逢时,连生下来的可能都没有。一想到这,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擦干又流,流了再擦,悲痛得不能自已……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11年5月,母亲在老家的菜园前留影)

快到中午时分,双眼红肿的我来到学校旁边的菜市场买菜,准备做饭。经过电话厅的那一时刻,我突然特别想家,特别想母亲。犹豫着,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本想着和母亲说上几句话就挂掉。谁知听到母亲的声音后,我只喊了一声“妈”,眼泪便止不住地向外涌,悲伤得竟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母亲焦急地问:“是不是恁俩吵架了?”

我哽咽着说:“没有。”

“工作不顺利?”

“也不是。”

“那是为啥?”

“妈~我怀孕了。”我又忍不住,几乎要哭出声来。

“怀孕了就要,哭啥?”母亲在电话那头大声嚷。

电话这头,我的情感如同决堤了的洪水一般,开始向母亲哭诉我的难过、伤心和忧虑……电话打了很长时间,母亲劝慰我很多,其中最核心的话语就是,“工作以后还会有的,孩子一定要生下来。要没办法在武汉呆,就回老家。就算你不工作,家里的粮食也够恁娘俩吃十年的。”

母亲说着,我答应着,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淌。曾经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家庭的生活状况,让父母过上更好的生活。可如今,非但自己没能做到这些,而且还要在毕业六年、结婚三年后依然回家啃老,内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委屈、不甘和不安。当然,对于母亲的话,我也是深信不疑的:我家虽然不富裕,但余粮应该还是有的。那几年里,当了一辈子小学校长的父亲在我已毕业工作、弟弟读了空军大学之后,破天荒把几家外出务工亲戚的二十多亩地都承揽了下来,每年种一季小麦,秋季交由本家的叔叔耕种。面对母亲和我们兄妹的一致反对,父亲说,“你们不知道,现在种小麦是用机器播种、收割,比较都比较省事”。但不曾想,有一天,这竟会成为我继续啃老的储备粮。

后来,正如母亲设想的那样,已近中年的我,再一次回到老家,躲在母亲的羽翼和庇护下,享受着母亲的呵护和父亲的疼爱,于一年后生下儿子,晋级为幸福的母亲。

我感谢母亲,不但给了我生命,还给了我爱的教育,赋予我面对未来生活的勇气和力量。尤其是当我遇到难题时,她依然用最朴素的善良和爱,给我提供最有力的支持和庇护!正是在那一天,近乎文盲的母亲给我上了一堂重要的人生课,那便是“生活中,无论遇到了什么事情,撑不下去时不要硬撑着,母亲永远是我最坚强的后盾,家就是我最温馨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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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对我影响深刻的另一件事,发生在2018年3月。

时间跨度稍微有点长,请容许我简单交待下,事情发生前的大致背景:2006年10月,在母亲的挽留和不舍中,我带着八个月的儿子回到郑州,一切又重新开始。工作找好稳定后,婆婆从西安赶来,帮我带孩子。先生求学的那几年,我和先生两个人都很努力(一个努力学习,一个努力工作),但日子依然过得很窘迫。让我感到非常幸运且感恩的是,在家人和亲戚的持续资助下,我们的小家庭顺利度过了那些捉襟见肘的艰难岁月。盼望着,盼望着,2010年,苦读六年的先生终于学成归来,家里的住房问题以及孩子上学都得到了妥善解决,我家的小日子正慢慢地向好发展。

我的哥哥先后开诊所、做标牌标识,在郑州打拼多年后,买了房,把全家人从老家迁到了郑州。大侄子大学毕业后娶了媳妇,生了儿子,哥哥也正式晋升为爷爷。我的弟弟硕士毕业后,把弟妹的工作从老家调到北京市郊区,并在京城安了家,落了户。老家只剩下父亲和母亲两个人,虽然我和哥哥也多次提出接他们一起生活,但直到2015年弟弟买了郑州的房子,他们才来郑州安度晚年。父亲母亲的生活极为规律:父亲早晨一般四点多醒来,喝茶,看书。六点整,准时出门,户外行走1小时。上午父亲练习毛笔字,母亲收拾家务。下午他们一起到邻近的小区里,棋牌室看看下象棋,打打扑克f,日子过得平淡而幸福。

然而5日那天下午,这种平静的生活突然被打破。时年67岁的父亲蹲在东风渠桥头看下象棋,可能是蹲的时间过久,站起时突然晕倒,后脑勺着地,磕破了头,流了不少血。送进医院后,经初步检查和诊断,父亲因脑出血被推住进重症监护室……

焦灼、恐惧、心急如焚、千般不舍、万般无助等,多种感情涌向心头。父亲在里面,我和哥哥、大侄子都守在外面,唯恐错过任何一次的医生喊号。等候在重症监护室外,有时候没有消息就已是最好的消息。这里的白天和黑夜,都似乎特别漫长,让人特别焦灼,特别无助,也特别绝望。几天里,有人被推进,有人被推出,走廊里每一次家属的痛哭都意味着和亲人的生离死别。

怕母亲担心,只告诉她,父亲住院了,这几天要做各种检查。父亲一直在昏睡,醒来的时间少。刚开始,昏迷中的父亲还积极配合治疗。从第四天开始,他每次醒来都去拽插满全身的管子,输液管、氧气管、心率监测线、导尿管等,摸着什么就拽什么。第五天,护士把父亲的双手和双腿绑在床沿上,父亲开始绝食……

医生的话,让我和哥哥心急如焚。根据父亲往常的话语,我俩推测,父亲在重症监护室里,可能是太久没见到家人,情绪有点儿崩溃。估计他是想着病情非常严重,没有生还的可能,所以就失去了求生的意志。得想办法让父亲离开那个环境,我和哥哥商定,必须想法让父亲见到我们,激起他求生的欲望。在一位医生朋友的帮助下,父亲终于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住进了另一家医院的脑病科抢救室进行治疗。

转院那天,第一次把母亲接到医院。那是自父亲住院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当母亲看到全身插满管子的父亲时,心疼得肩膀一耸一耸地泣哭,慌乱得不知所措。仍处于半昏迷状态的父亲,听到我们喊他时,才努力地睁开眼睛,瞄了我们一眼后,又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着睡去。母亲背过父亲悄悄地问我:“你爸一直都这样吗?他会不会变傻了?”

那一时刻,我深知母亲正经历着一种怎样的情感煎熬。尽管我也同样充满着焦灼、困惑和无助,但我依然紧紧地握着母亲的手,坚定地在她耳边说:“妈,爸不会傻的。医生说,他的颅内有血块,需要慢慢吸收。等完全吸收后,爸就康复了。妈,您别担心,爸一定会好起来的。”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18年8月,和父亲、母亲在一起

父亲昏迷了七天八夜,终于醒来,如同电影中的情节一样:他失忆了,智力如几岁的孩童。他不知道养了几个孩子,也不记得自己的职业,甚至连10以内的数字都数不过来……经过两个月的医院治疗和半年时间的居家康复后,父亲的记忆才得慢慢得以恢复。稍好一点后,父亲每天早晨开始到户外走路了,又开始拾起毛笔继续练习书法了。日子又重新回归到平平淡淡,但只有失去过的人才会顿悟,原来一直以来我们度过的平平淡淡的日子都是幸福生活。

经历过这件事情之后,我终于意识到,一生好强的母亲,曾经给子女坚实依靠的父亲,都已到了需要儿女们全力保护的时候。如今儿女们就是他们最坚实的靠山,最有力的源泉,一如曾经年轻的他们一样。是啊,对中年的我们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是比父母的健康更为重要的?只要老人的身体健健康康的,能按他们喜欢的方式幸福地度过晚年,就是我们最大的福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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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命都来自于父母,之所以能长大成人,与母亲的血汗浇灌是分不开的。而我们性格的形成,又深受家庭环境的影响,母亲为人处事的潜移默化,就像是一个烙印,深深地融在我们的生命里。

书上说,幸运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非常幸运的是,我的母亲就属于用童年治愈一生的人。母亲把她童年时得到的爱和温暖,全部转化成呵护我们成长的伟大母爱,给予了我一个充满爱的家庭和幸福的童年,赋予了我面向未来生活的勇气和力量,还教会了我要学会知足和感恩。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母亲出生在豫南农村一个家境殷实的木匠家庭。她出生时,家里已有一个姐姐和三个哥哥,她是木匠的幺闺女。这个木匠就是我的姥爷,是县里享有声名的能工巧匠,听说他做的木驴还会拉磨呢。姥爷每次从县城回家,都会捎好吃的,还带回他亲手做的“华华”(方言,木制玩具)。姥姥对她的疼爱自是不必细说,大姨和三个舅舅对她宠爱有加。即便是灾荒年间,在母亲的记忆里都充满爱和欢喜,氤氲着幸福的味道:上初中的二舅每逢周末,到了该回家时,他就会把这一天的口粮省下来,带回家去;大姨在生产队干活,队里每天都给社员发两个小馒头,而大姨总是省下一个给她的妹妹——我的母亲。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14年5月,母亲和大姨、二舅合影

母亲就是在这百般宠爱中长大的。曾在老家一个用破花布做的针线袋子里,见过一张母亲年轻时的相片。相片中的那个少女,眼睛明亮、面容清秀,梳着两只又粗又长的黑辫子。身材娇小的她,上身穿的是戴大衣襟的布衫,暗色的筒裤,脚上穿的是黑布鞋。她侧身站立,两手抱在前面,头稍微向后倾着。

照这张相片时,母亲是姥姥家村子里的宣传员,经常到全公社的四面八方村子里演出。这是母亲一次到镇上演出时,和同伴们专门到相馆照的。母亲的成长历程对我来说,完全是陌生的,我几乎不能把照片中这个美丽的姑娘与我勤劳善良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母亲与父亲的结合,缘于我二舅的牵线。二舅送医下乡到我的老家,遇见了时年当民办教师的父亲。舅舅觉得我父亲识字有文化,便把她的妹妹介绍过去,就成了我的母亲。我的爷爷奶奶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非常贫穷,只养育了父亲和小父亲15岁的叔叔两个孩子。

父亲母亲刚结婚不久,村里实行按户分宅基地,他们和爷爷奶奶及几岁的小叔分开家,另立门户。随后不到十年时间,母亲先后生育了我的哥哥、姐姐、我和弟弟,完成了她的生育使命,正式荣升为四个孩子的妈妈,六口之家的女主人。

打我记事的那一刻起,母亲在我眼中就是一个万能妈妈。无论是操持家务,还是在地里劳动,几乎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她。除此之外,母亲会纺线、织布、绣花、剪裁衣服、做鞋子、纳鞋底等,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记得司马光说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从“嫁过来时,连面稀饭都不会烧的娇娇女”到“万能的妈妈”,不知母亲是如何走过这一段艰难的心路历程的。我家姊妹多,干活的人又少,母亲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她的双手像耙子一样麻利,像提苗、拔草、锄地、浇水、施肥等地里的农活,都是一个人来完成的,连村里人都夸她“一个人能干两三个人的活儿”。待学校放麦忙假和秋收假时,父亲才有时间到地里,干些犁地、耙地、碾场、拉庄稼和晒粮食等重农活。印象中,每逢麦忙季节,母亲总是天不明就起床,趁着天气凉快先去地里割上几垅麦子。等我们上早自习回家,母亲才从地里回来,到压井旁边洗把脸,就开始到厨房做饭。蒸馒头、烧稀饭,有时炒菜,有时蒸点辣椒鸡蛋,实在来不及了就调点凉调菜或者是弄点辣椒油。等我们都吃过饭上学后,母亲洗好锅碗,喂过家畜,再到地里继续劳动。中午看见路上有放学回学的孩子了,母亲赶紧再往家跑,择菜,擀面条,做中午饭。看母亲太累,我们也力所能及地主动帮着干些拾柴火、烧地锅和压水的小活儿。

一家六口,一日三餐,一年四季,春播夏长,秋收冬藏,周而复始,日子像树叶一样稠。农耕时代,什么都是人力去干,农活总是繁琐且沉重。母亲凭着勤劳和不服输的劲头,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用3倍速的双手土里刨食,扛起了我们家庭的生存大任。母亲说:“谁生来就会呢?都是后来学的,生活逼的。不干咋弄?不麻利咋能行?干不动也得干啊。哪一样不做,哪一样活都在那里等着。总不能让你们饿着肚子、光着身子,赤着脚吧?”

童年记忆里,父亲的工资经常被拖欠,家里主要靠地里的产出生活。每到青黄不接时,家里总会断粮,需要籴粮食才能渡过。一直到我的哥哥结婚后,才得以缓解。那些年,为了增加家庭收入,家里养过牛,养过蜂蜜,种植过苗圃,还喂过十几年的母猪。母猪一年差不多生两窝猪娃,每到母猪生产时或者养育小猪娃时,都是家里最热闹的时候,也是母亲特别忙碌的日子。母亲要喂母猪,还要想着给小猪娃补充营养。

母亲心地善良,待人真诚。母亲说,我们小时候,爷爷为了不影响挣工分,不准让奶奶帮着照看我们。若哪一次奶奶来照看我们,回家之后,便会挨打。母亲知道后,心疼地对奶奶说:“娘,你别来看孩子了,我一个人能行。”即便这样,她们的婆媳关系依然非常好,每次家里改善生活,如包饺子、炸油条或者炖肉时,母亲总会盛好,让我们端着给爷爷奶奶送过去。逢年过节,会给爷爷奶奶买礼品,送生活用品和生活费。和邻居们相处,母亲宁可自己吃亏,也从不肯占人家一丁点便宜。母亲一辈子没和别人吵过架,也没说过一句脏话,更不允许我们和村里的小朋友打架骂仗。还记得有一年,菜园里种的大蒜成熟了,但一场小雨过后,被小偷全部拔光收尽。如果搁到别人家,估计村子几天里都会骂声不断。但母亲只生了两天闷气,心疼了两天,事情就过去了。

母亲乐善好施。我家住在近村口的地方,每当听到我家的狗在叫,有人唱着或者敲家伙的,必定是家门口来了逃荒要饭的。正忙碌着的母亲,总会让我们先出去看着狗,别咬着人家了。半晌不午的,母亲会让人家到家里歇歇脚,给人家倒点热水,拿点干粮。赶上饭时,母亲会把刚做好的饭,先盛出来一碗,让我们端给讨饭的人,面条、稀饭、馒头和菜,还有饺子,我们吃什么端给人家就是什么。无论是带着孩子逃饭的妇女,拄着拐棍要饭的老人,还是一生流浪的卖戏人,残疾人,抑或是遭遇天灾人祸的壮年人,母亲都热心地帮助别人,她常说“不到万不得已,谁会出来要饭呢!”记得老集的哑巴因为来家里喝过一次热水,以后每次来村里时,总会到我家,“叽哩哇啦的”和家人说话聊天,感觉就像是在走亲戚一样。

母亲的手巧且爱干净。母亲绣的花和剪的鞋样,经常被村里的媳妇们借走,当样版。农闲时节,东西几个村的老太太和媳妇们都会跑到我家,请母亲去剪裁衣服,教绣花。母亲是个热心人,逢请必去,她宁愿自己忙点累点,也要帮乡亲们的忙。无论再忙再累,母亲都会干完每一天的活儿再休息,比如我们穿的脏衣服,从来没有隔过一夜不洗的。和村里的多子女家庭相比,我们兄妹穿的衣服和脚上的鞋子,都是比较干净的……我们小时候,母亲最期盼的就是“啥时才能吃上一顿安生饭”,盼望我们能快点长大。

母亲这一生把她的爱都给了子女和孙辈们。自我有了儿子后,每遇他头疼发热的,我总是格外揪心。养一个孩子就如此操心,那么我们小时候姊妹四个,母亲又是如何做到,既照顾我们的吃喝拉撒,又要到地里劳动,还要养家畜?她是如何度过每一天的?还记得哥哥年幼时长过毒疮,我也在一次高烧中差点把半截舌头都咬掉……我们兄妹四人又何尝不是在母亲的担惊受怕中长大成人的呢?她为我们的成长曾操了多少心?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而待我们长大成人后,紧随其后的是看护哥哥的儿子、我的儿子和弟弟家的两个孩子,长则十一二年,四五年,短则三四年,哪一个不是在母亲的精心照料下茁壮成长的?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21年7月,父母在北京留影

母亲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识字,但她的心里有个信念:这辈子,无论再苦再累,也一定要供孩子们上学。母亲上过半年的小学,辍学的原因是一个男生给她起绰号。当时母亲嫌羞,便哭闹着不再上学,溺爱她的姥姥便答应了母亲的要求。母亲说:“那时候太小,不知道上学有用。你们只管好好学习,家里和地里都不用你们操心。”

这就是我的母亲:善良勤劳能吃苦的母亲,乐善好施又慈爱的母亲,麻利手巧爱干净的母亲,胆小脆弱有大爱的母亲!

母亲今年七十一

2019年春节期间,在郑州市北龙湖照的全家福

或许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平凡的母亲微若尘埃,是那样的微不足道;但对于我及我家来说,母亲却是那样的伟大和举重若轻。她拼尽全力,默默奉献,撑起了一个家庭的生存希望。如今,在这个大家庭里,不仅中学老师、大学副教授、5G工程师,还有企业老板、普通职员、劳动者和文字工作者,她的子女们正以奋斗者的姿态,拼搏和奔跑在这个时代里,为伟大祖国母亲的发展贡献着微薄力量。也或许,没有人是普通的,每个人的一生都至少值得一次起立鼓掌,朋友、家人、老师,所有人都值得。感恩遇见,感谢您走进我母亲的故事,或许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故事……

感谢母亲给了我生命和爱的教育,让我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作为新时代的纪录者,我能做到的就是用心观察我身边的人,发现他们的闪光点,用我拙笨的文字为这些普通的生命喝彩。相信我能做到的,也一定会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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