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阴八字的人佩戴什么(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

▲电影《武侠》剧照,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着饭、聊着家常,岁月静好。电影《武侠》中,十三娘魂断崖下,山雨欲来风满楼。阿玉问丈夫:“如果那天在河边,遇到的是另一个女人,你是否一样会留下来?”这样的阿玉,莫名令我想到清代佚名小说《刘

纯阴八字的人佩戴什么(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吃着饭、聊着家常,岁月静好。

电影《武侠》中,十三娘魂断崖下,山雨欲来风满楼。阿玉问丈夫:

“如果那天在河边,遇到的是另一个女人,你是否一样会留下来?”

这样的阿玉,莫名令我想到清代佚名小说《刘公案》中差点被当作赌酬的女子焦蕙兰。

她们都是那个时代中飘零无依的浮萍,也是文学家、艺术家笔下贤淑美好的象征,想来阿玉在她隐姓埋名的杀手丈夫心中一定是特别的吧,否则他哪里会不惜断臂还情也要留下来。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河边的阿玉,一如她手上的藤镯,安宁、灵气、自然,疲于杀戮的唐龙,岂能不动心?

疑心导演陈可辛定也看过《刘公案》,所以他让阿玉戴起一只包银风藤手镯,就像

“玉腕上,两个藤镯明又亮,尖尖十指赛春葱”

的焦蕙兰一样

“虽然穿戴不为贵,天生的,温柔典雅动人情”。

如果论物我的相映,隔着山河岁月看上去,那带着草木气的藤手镯,简直就是焦蕙兰、阿玉这样的人的象征。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一个寻常的早晨,一顿寻常的饭食。这是一生的静好,也是阿玉这样朴实纯粹之人的梦想。

说起来,藤镯在当时并不属于特别金贵的饰物,不似之前写到过的东珠虾须镯那般,只得见于宫廷贵府。有学者考证过,上世纪90年代江南文物商店里藤镯的售价只相当于同等工艺银镯的几分之一——正因如此,手戴双藤镯的焦蕙兰才会被称“穿戴不为贵”。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无华无贵,却心中踏实,这样的日子里,有清明朗月。

除了《刘公案》,藤镯也在同时代的其他小说、民谣中频频出现,清人魏秀仁著《花月痕》第二十八回中说:

同秀喝茶,无心中将应袍袖一展,却露出一支风藤镯……痴珠接过手道:“这就是我的,我在四川好费事寻出一对,你不信,看我这一支。”

清末年间《越郡风俗词》中有一段“绍兴安昌镇做戏文快板”中有云:

“风藤镯,白手膀”

,笔笔对照,足可见当年藤镯之盛。

嘉德2019年的秋季拍场上,有一枚格鲁契夫斯基旧藏的清代包银梅花纹风藤手镯,很像阿玉手上那一只,都是在藤节旁包银,这一枚的银片上锤揲出浮雕状五瓣梅花纹并配卷草,又在风藤节理上加雕花纹,古朴中透着精巧。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这等工巧匠心的妙物,大家闺秀自然也爱,故而换镶银为镶金,珍存奁中。扬之水《中国古代金银首饰》中某满人女子妆奁册的“奁目”中,金镶藤镯与珍珠、翠玉等饰物并列:

珍珠宝冠极品,珍珠簪头成对,珍珠宝球成枝,珍珠宝花成朵,珍珠面簪成对,珍珠边花成对,珍珠翠被成围,珍珠宝凤成对,珍珠玉顶成对,金顶簪成枝,金扁方成对,金如意成枝,金便簪成枝,赤金耳钏成双,金耳钏成双,玉扁方成枝,洋镯成双,金镶藤镯成双,赤金记事成对,金戒指成吉,金戒川成双,珠花签成枝,金花签三对,玉戒指成对。

紧接着,又列出一份汉女嫁妆册——“百福千祥总录”,正可互为印证:

赤金纽丝手钏一对,赤金镶风藤镯一对,赤金镶玳瑁镯一对,赤金元宝簪一对,赤金荷花签一对,赤金耳挖一枝,赤金吉庆耳环一对,赤金牙挑全副,赤金戒指两对。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民国才女张爱玲的藤镯——与清代仕女图中的藤镯形制近似。张爱玲离开上海辗转去香港的时候,唯一戴着的一件金饰就是一只包金藤镯,那是她五六岁时候戴的,和家族相册一并带走,图中这枚与仕女图中相近者应是她另外的一枚,可见其对藤镯有多偏爱。

想来,此物之韵味机巧不在金银之质,而在半藤包镶之形上。

清时文人素有“厌金”情结,如曹雪芹亲“木石前盟”而厌“金玉良缘”,用词间,“石”与“玉”虽属同指(宝玉),对比起来风骨却截然不同。

《浮生六记》中的芸娘也有此心性,“闺房记乐”中,沈三白曾用重笔记芸娘赠宝:

余启堂弟妇,王虚舟先生孙女也,催妆时偶缺珠花,芸出其纳采所受者呈吾母,婢妪旁惜之,芸日:“凡为妇人,已属纯阴,珠乃纯阴之精,用为首饰,阳气全克矣,何贵焉?

连婢妪都为之可惜的金银珠玉,芸娘全不在意,反将人所不重的旧书残卷惜若珍宝,可谓全然的文士心性:

(芸)而于破书残画反极珍惜,芸于破笥烂卷中,偶获片纸可观者,如得异宝,旧邻冯妪每收乱卷卖之。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草木气的藤镯,虽为银包镶,却全无金银珠玉之气。

以这样的角度看风藤镯,则可见其文静之气:

风藤为草木属,又称小叶风绳、小木莲,常攀援在山间树干、溪边岩石或屋墙上,生长缓慢而质地坚硬,想来,倒的确符合文人所尚“性坚韧而远富贵”之风骨。

况其材又属良药。《本草再新》中曾记其药用价值:

“行经络,和血脉,宽中理气,下湿除风,理腰脚气,治疝,安胎……”

——

质高洁而性宜人,难怪被时人所喜

这样的物件,用金银相配,加之精雕巧琢,纹样或取梅竹雅象、或取桃蝠吉意、或取佛道护佑,便更强调其用心、用情与精神象征,显贵之感反而被盖下了。

由此,藤镯的审美意义更近乎于隐士的山家清供、宋人的生活游艺,所谓精神价值更重于商业价值了。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妆匣遗珍》中的清代双股风藤镯 银管上雕梅花与蝠纹,雅致与福气并存。

《武侠》原名《同谋者》,其深意在于“众生有罪,你我皆同谋”——之所以说陈可辛导演高明,就在于他令阿玉一身布衣清素却独独只戴一只样式精巧古朴的风藤手镯此类细节中。

这是一种暗示:聪慧如阿玉者,对默然岁月中真正重要的东西心如明镜。所以,她也是丈夫的“同谋者”。

比起繁华中充满倾轧甚至杀戮的世界,她以淳朴山村、俏山净水为依,与至亲之人过“立黄昏、粥可温”的清白日子。而那枚温朴简拙的藤镯,正是其内心

“天生的,温柔典雅动人情”

之质的物化呈现。

天知道,在人们淳然厚实的生活理想里,阿玉这样的女子,与这充满草清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她手上这只带着草木气的手镯,曾温柔了多少岁月

▲电影《武侠》剧照 陈导之细腻,正在于阿玉脏指甲与藤镯中所显露的细节呼应。热火朝天的生活,脚踏实地过日子,与土地万物接触,这手,是劳动者的手,也是生活缔造者的手。与藤镯的自然气相呼应的,正是生命本真的深厚灵性……

———观复

导向———

图片来自于网络

文字:观复采芹人

监制:观复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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